裴斯越完全get不到江景辞生气的点。

如果能离婚成功的话,江景辞就能提早脱离苦海了啊!

离婚也都是为了他好,那小崽子还有脸生气!

“妈妈,我们年纪还小,”裴斯越知道谢岸玲暂时不会同意他离婚,只好先使了个缓兵之计,“就算要办婚礼,也等到高考之后吧。”

谢岸玲叹息一声,心里暗暗为儿媳妇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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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填饱肚子,担心江景辞没有吃饱,还给他拿了一小盒桃酥。

推开卧室门,裴斯越原本打算哄一哄江景辞,可一想自己好歹是个渣攻,就算OOC,也应该不动声色地给予关怀才对。

于是他鬼鬼祟祟地来到书房,想趁着江景辞洗澡的功夫,把桃酥放在书桌上——毕竟学霸晚上还要挑灯夜战。

放好桃酥之后正准备溜之大吉,一转身就和江景辞来了个面对面。

“你怎么走路没声啊,”裴斯越拧着眉抚了下胸口,“吓我一跳。”

江景辞可能是刚冲完凉水澡,整个人嗖嗖往外冒着冷气。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拿桃酥给我吃?”少年冷淡地扫了一眼桌面,继而将目光放到裴斯越身上,“我饿还是不饿,跟你有关系吗?”

这死孩子,怎么跟大人说话呢!

裴斯越安慰自己不能和青春期的小孩儿置气,便耐着性子说道:“知道你晚上要补作业,臧齐刚又给你一本习题集,我看你还没做几页,给你拿桃酥是怕你晚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