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盘子!”
贾维又拿警棍敲门了,这次声音更大,怎么越来越暴力呢?朱诺安听到动静这样想。
哥迪维娅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有人硬她就比他更硬,谁怕谁啊?她呲溜一下把盘子滑到沙威脚边,原路奉还!沙威瞪了她一眼,捡起了盘子。
朱诺安听到脚步声靠近,立马态度恭敬地双手把盘子从铁门下递出。然后她抬头笑脸相迎,“merci,贾维!”。
老祖宗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某些场合老祖宗的话要听。
沙威挑挑眉,她知道他的名字了,虽然发音有点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句话,心中那股郁气散了大半。他本来想质问她一些事情,但问题好像也飞走了大半。
大哥!你快收走盘子吧!我脸都快笑僵了!朱诺安内心吐槽,贾维再不收的话,她要成假笑男孩了。
沙威蹲下拾起盘子,在她明天离开前,他还是想要搞清楚一些问题,那些困扰他一天的问题。
“吉普赛人!你来做翻译!”
“呵,我还没有上法庭呢!警察还有威胁人做工的权力吗?”哥迪维娅大声嚷嚷。
“吉普赛人!你是个重刑犯!如果你不考虑后果,你可以不做!”
“……”
沙威转回头看向朱诺安。沙威蹲着,而朱诺安跪坐着,现在他们的视线是水平的。又是这样的眼神……朱诺安明显感到了压力,她挺直了腰杆,对视回去。
“你是什么人?”,沙威停顿了一两秒,“吉普赛人!翻译!”
“whoareyou?”哥迪维娅的声音弱弱传来。
呃?这是一场审问?
“whoami?iamjuno”,朱诺安心想你不是知道吗。接下来,19世纪法国南部小镇的警局牢房里一场同声传译审讯开始了。
“她说她是juno。”毫无情绪起伏的翻译。
“我知道!我问的是她从哪里来?”沙威紧皱眉头。
“whereareyoufrom?”这次翻译正确。
“china”
“chine”
沙威听到回答,脸上抑制不住惊讶。中国?那是一个太遥远太遥远的地方,是东方之极。沙威想过她是东方人,可是土耳其已经很遥远了,中国……他根本没有想过,这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地方?
沙威按下疑虑,“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嗯?因为我乐意吧”,朱诺安没想到这也是问题。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在19世纪法国女人穿裤子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