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风:“你过来。”
何九歌忐忑不安地走过去。
“你看看这个。”
何九歌从他手中接过一张纸,上书:“育才选贤乃国之根本,望陛下念何家小五一片赤诚,恕其童言无忌。”落款是寂吾。
“寂吾?”
顾晚风解释:“寂吾便是那日戴银面具的男子。”
何九歌仍不明白,疑惑地站着。
“你人缘不错。自打你被关起来,你爹、何昶、何不归都曾来求过情,都被朕赶出去了。哦,守安也来过,朕没见他。就在刚刚,居然有人送来这封信。何九歌,你很好。”
最后这一句,险些吓得她腿软跪下。她不好,真的,能活着才是真的好。
顾晚风笑道:“别怕。叫你来,是想再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
“延学监乃是官员摇篮,若是开放,大臣们的利益就会被分走,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你懂吗?”
何九歌点点头。
顾晚风又说:“在不伤他们权利的同时,你觉得怎么做才能让寒门子弟有活路?”
“我可以说吗?你不怪我?”
顾晚风十分耐心:“众目睽睽,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死罪,你知道吗?如果我不把你关起来,只怕这会儿你都身首异处了。”
何九歌惊讶:“难道你把我关起来是为了保护我?”
顾晚风不答反问:“你若再不说说你的看法,那我只能再把你送回大牢里。”
何九歌赶紧点头。
那一夜,顾晚风与何九歌聊了许久,但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何九歌从皇宫径直回了何府,而一道圣旨直接传到礼部,不给任何人反对质疑的机会,雷厉风行。
为了保住自己利益的官员们,只好委曲求全,默不作声。
何九歌当然不知道后面的事,她到何府门口时,朗清早已等在那里,似乎早知道她会回来一样。
何九歌笑着说:“朗清告诉你个好消息。马上我们就可以去大凉国了。”
朗清眸光一闪。何九歌偷笑,很激动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