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点头答应,她也是这么想的,可不能忘,忘了不就耽误小姐的事儿了么。
“楚萧侍卫让奴婢记的,是有关琴小姐心有所属的猜测,他说这种事不好由他告知,便由奴婢转达最为妥当。”
“嗯,”鹿阮还算了解楚萧,他是个正人君子,很少会在背后议论女孩子,要不是听令办事,楚萧应该连这种偷偷调查女孩子的事也不愿轻易去做。“你说吧,为什么会猜测琴小姐心有所属?”
“一个是之前奴婢跟小姐讨论时的猜想,”青乌指的是鹿阮让她以假如她是琴书盈,站在琴书盈的角度揣摩为何针对厉望星的时候。青乌见鹿阮想起来了,便继续说:“另一个理由就是,楚萧侍卫派的人在琴府丫鬟婆子口中听到的传言。”
“什么传言?”
“说是从琴大人身边伺候笔墨的小厮口中传出来的,有一次,琴大人喊了琴小姐去书房,不知两个人说了什么,谈话就变成了争吵,那小厮正想进去劝一劝,省的琴大人本就身子骨虚弱,这一气再被气出病来,刚到门口还没扣门,就听到了琴小姐说的"女儿早已心有所属"的话。”
嚯!鹿阮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听八卦的好奇,就是不知道琴书盈心有所属的那个人是谁?琴书盈伤害无辜的厉望星,跟被她钟情之人有没有关系?可能没有吧,鹿阮不确定的想,厉望星过敏对琴书盈有什么好处,能助她达到什么目的?难道那个被琴书盈相中的男人很讨厌厉望星?知道琴书盈帮他除掉厉望星就会对琴书盈倾心?这也太他喵的离谱了,鹿阮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的脑洞伸了个大拇指,觉得自己或许有写话本儿的天赋,要是她设计的珠宝在古代不吃香,说不定她还可以试着写话本儿挣钱养家!
青乌的声音还在鹿阮耳边环绕着,她把挣钱大业暂时丢掉,认真的继续听青乌讲话:“琴小姐的那句话不止小厮一个人听到了,另一个负责书房洒扫的丫头也听到了,两相比对,这句话的可信度比较高。”
鹿阮认同,不光是仅凭借一句话就把琴书盈打进“心有所属”的行列,还要加上其他佐证。说句实在话,琴书盈称得上是古代里的白富美,她出身高贵,户部尚书的嫡长女,单独只靠这一条,就会有不少适婚少年心向往之,再说,琴书盈长得不丑,在一众大家小姐们之间属于中等偏上的容貌,这样一位长辈媒婆眼里的宝贝,怎么会落到如今迟迟未曾婚配的地步?长辈即使再舍不得女儿出嫁,也不会做出耽误女儿婚姻大事的举动,要不是琴书盈从中作梗,估计现在琴书盈已为人妇了。
“有办法探听出…琴书盈心里钟情的是哪家少年郎么?”鹿阮不抱希望的问道:“或许有个大概指向?”
不出鹿阮所料的,青乌摇了摇头。她不是没想过让楚萧往这方面下劲探查,只不过琴书盈也不是个笨的,她把心里的人藏的很好,恐怕就连她身边最得信任的婢女,都不能确定她家小姐心里的人是谁。
不过琴书盈能把心上人藏的那么严实……倒显得那人像是见不得光一样,鹿阮脑子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却遗憾的没能被她抓住,鹿阮心里有点焦躁,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试图借这个法子把藏在那些纷杂思绪里的重点给理出来:“琴书盈要是想入宫,早在新帝登基大选的时候就自推入宫了,她没有,说明她对入宫不感兴趣。”
青乌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反正她脑子里记的那些说完了,听一听鹿阮能推测出来什么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