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青乌连忙摆手:“奴婢只是听说,那位户部尚书家里只有一位嫡女一位庶女,嫡女是先头去世的正室所出,户部尚书情深义重,自他的那位夫人去世后一直不曾娶继室,也不曾将府里的两房妾室提到当家夫人的位置上……”
“那……”
鹿阮有点不明所以,索性直接问青乌:“你到底想说什么?咱们屋子里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奴婢只是闲时听角门进出采买的嬷嬷们说起过,说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很是小心眼儿,且对家里的庶妹特别不好,不仅明目张胆的克扣庶妹的月钱,还在饮食起居上轻待庶妹,寒冬腊月的天,咱们烧着地龙还另加上暖炉才暖暖和和,她的那个庶妹和姨娘们的院子里,不说地龙,连暖炉都不给用好一些的银丝炭。”
“嫡姐欺负庶妹?那身为一家之主的户部尚书琴大人也不管么?”
“听说是不管的,”青乌抿了抿嘴,在脑子里又搜刮了一番,把知道的全部有关琴大人家的传言都说了出来:“琴大人许是觉得对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嫡女有所亏欠,又为了逝去的妻子的情面,对那位嫡小姐很是放纵,青乌前段时间还听采买的嬷嬷说,那位庶小姐的命差点丢在嫡小姐的手上呢!”
“这么严重!”
鹿阮被这话给吓一跳,再怎么不管不顾的闹,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吧?况且,鹿阮拆开另一封信里装着的人物关系图,找到户部尚书琴大人的嫡女琴书盈的信息,定睛一看,发现这小姑娘才不过十五岁而已。这个年龄,放在现代都还是个未成年呢!小小年纪,竟然胆子大到敢杀人?!
不过,好像深宅大院里的腌臜事,一般都是不见光的才对,那个琴书盈即使再对庶妹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为快,也不会蠢到把自己给搭进去……再联想到她似乎看到过那庶小姐对什么过敏来着……?
“关于你说的嫡姐暗害庶妹性命的事情,”鹿阮此刻已经找到了自己写的那位庶小姐的过敏源,抬头和青乌确认道:“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是嫡小姐动的手,对不对?”
“对,”青乌点头:“只是采买的嬷嬷从琴大人府里的采买婆子那里听说的,应该也是琴大人府里采买婆子的猜测。”
就说嘛,鹿阮拿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写在纸上漂亮的字,喃喃自语道:“那庶小姐的体质倒是有些特殊,别人对食物过敏,她居然是冷空气过敏?”
青乌顺着鹿阮的手指看到纸上那行隽秀的字,轻声读出来:“户部尚书之庶女,略受风寒则皮肤红肿瘙痒难忍,寒气侵入严重,则会导致咳嗽不止,呼吸困难,好生保暖则无忧。”
“所以……”鹿阮边细细思索边试探猜测:“琴大人府里的下人们应是知道庶小姐这毛病,所以听闻琴书盈克扣了庶妹院里的银丝炭,还不让往她屋子里烧地龙,所以最终导致庶妹寒气入体病发险些丧命?”
“……好像是这样。”
不过整件事被小姐这么给捋一遍,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青乌疑惑道:“小姐,琴大人家的两位小姐又不是刚认识,再漠不关心,也不会不知道自己姐妹的身体状况和病症,尤其自己妹妹这样古怪莫名的病症,琴书盈小姐这样做,岂不是等于广而告之自己是害妹妹病发的凶手吗?”
“对啊。”
鹿阮桃花眼一弯,声音清脆好听:“傻子才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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