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不满意,这不就回到原点了嘛,那她们当初定做多好,何必买回去自己动手呢
二花一摊手,“那我也没办法,我手艺还没练到家。”
最后无奈,除了特别吝啬的,还只好交给二花来做。
于是哪怕是休息,二花也没闲下来,除了帮娘做家务,剩下的时间都在做衣服了。
也因此她的水平不仅没落下,还涨了不少。
周红自从桑语查出怀孕后,围着她转的时间不少,相应的练习就少了,好在每天都会抽出两个小时踩缝纫机,倒也没有退步。
桑语给她重新布置了任务,让她在元宵节前多多练习。
毛晓晓这边,就有点懈怠了,这么多天,纯放假了,一下针线都没动,重新捏起针都感觉到手松。
好在不知是不是休息好后重新上路,是有加成效果的,她忽然开了窍,原本怎么都不懂的内容,忽地就想明白了。
绣出来的东西针脚虽疏,但多了一份灵性,再练习就是了。
最后是周萌萌,她上交了这些天自己画的作品,有院子,有大黄狗,还有小孩子玩闹的情形,看着有模有样。
桑语夸了她,让她再接再厉。
不是这孩子做的比其他人好,而是这孩子就得夸,越夸她越有动力。
和她相反的是毛晓晓,毛晓晓得严厉点,免得有一点点收获就飘起来,但也不能过于严厉,还得时不时松松绳,高压不适合她。
就像这次,放开了让她玩,就有了不一样的收获。不过之后就得紧张起来了。
而周红和二花又是另外一种教育方式,她们都是穷人孩子早当家,吃苦耐劳,好不容易得到的学习机会,都不用桑语管,自己就会认真努力。
但两人也不完全一样,二花表现出来的努力,是一心一意的学习做衣服。
而周红,则会更加努力地帮桑语做家务,不然她住着不安心,学着也不安心。
为了让她能安心的练习,桑语得给她安排好时间,什么时候做事,什么时候学习,哪些让她来做,哪些完全不给碰。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既能让她安心,又不过于劳累她,还得兼顾练习的时间。
桑语得说,在这四个徒弟身上,她是花了心思的,连教育心理学都用上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懂这个,但碰上这些徒弟,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因材施教了。
检查完进度,桑语打发她们继续玩,并留了她们晚上留下来吃晚饭,才回房休息。
司徒泽刚刚放好东西,就出去了,和支书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因为他要忙省长那边的事,村里的工作就不能参与了,但该做些什么,和支书说清楚,支书能完成的很好。
支书知道他要做什么后,大力支持,“好小子,你这是为国家做贡献了,我们肯定支持。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对了,你一个人行不行,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帮手知青院那么多人,一定有很人能帮到你。”
司徒泽摇摇头,“这个目前还是保密阶段,谁都不能说,我让程白过来帮忙就行了。他父亲和爷爷都是研究员,他从小就接触这个。”
支书二话没说,立刻答应,“行,那我之后就不给他安排上工了,工分还是按每天十个工分来算。”
“不用,这对村里其他人不公平,不干活就没有工分。”司徒泽摇头拒绝,“事情做完了,上面会给奖金,他不会缺钱,到时候支书让他拿钱在村里兑换点粮食就行。”
“这没问
题。”支书一口答应。
事情说完,司徒泽就去知青院找了程白来,让他跟着自己当助手。
就这样,桑语家里多了一口人吃饭,除了多做一点,也没别的了。
不过司徒泽忙起来就顾不得做饭了,好在周红的手艺已经被培养出来了,做出的只比司徒泽做的差一点点。
可以说,桑语这个孕妇,是全村吃的最好的,完全没亏待自己。
而且司徒泽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做,偶尔桑语突然嘴馋,想吃点不一样的,不好意思打扰周红的学习,司徒泽也会放下手里的工作,为她下厨。
刚开始桑语还忍着,毕竟司徒泽是干大事,她不能任性。
可司徒泽说,“我也需要休息一下缓缓脑子,埋头苦干不一定有用。”
桑语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也没闲着,有时间就帮着司徒泽计算一些东西。
她的计算能力相当厉害,程白都比不上她,有她时不时帮忙,司徒泽的进度快了一大截。
不过这种情况等到元宵后,就少了很多。
桑语毕竟还挂名制糖厂厂长,不能什么都不管,元宵后,她就召见了毛云,周大爷,李文谦梁生等人开会。
她把红糖和糖果的价格说了,“价格相差不是一点点,如果能制成糖果卖出去,收益会更高。这次开会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讨论讨论,这样做可不可行,做的话要如何做。”
“厂长,我们不会做糖果怎么办以前的村里人吃的米糖我倒是会,不过那是麦芽糖做的,和蔗糖还不一样。”周大爷道。
“这个您放心,我这里有做糖果的方子,软糖,硬糖,奶糖和酥糖,我都会点。另外还有枫糖,粽子糖,桂花糖,麦芽糖等。具体怎么做,我可以教你们,但需要你们动手试验出来,我就是知道方法,但自己也没动手做过。”
桑语笑着拿出自己从省里供销社买来的各种糖,“都尝尝,这是目前卖的糖,我们以后做肯定和这个不一样。到时候我们做得颜色鲜亮点,味道也更好点,肯定不愁卖,你们觉得呢,李知青,梁知青”
负责销售的主要还是他们两人,所以桑语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李文谦想了想,“我也觉得更好卖,但我们要重新找供销社和收购站买我们的糖果吗”
“不一定,等到我们的制糖厂重新开张,你们就可以再去拜访之前的客户了,询问他们之前的红糖卖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再定一批,顺便把我们新做出来的糖果推销给他们。有了之前的合作打底,他们更容易接受些。”桑语道。
红糖和糖果又不是一种东西,虽然都是甜的,但这个年代红糖是作为补品出售的,比如哪家媳妇生了孩子坐月子,就需要这玩意儿补补身体。
而糖果算是零食,或者送礼的东西,贵是贵了点,工人的孩子也不是吃不起。
再加上逢年过节走亲戚,带上一包糖果,也相当有面子。
“行,我觉得可以。”李文谦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已经成长起来了,心里有了好几套方案,“那我们的糖要更具有竞争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