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手抵着纪域的肩膀, 初雪萦绕在耳边,可以闻得到,却让他生出想要更近地触及的渴望, 他被撩拨得站不稳,承受着这样甜蜜与煎熬。
偏偏罪魁祸首还若无其事地玩着他的耳垂, 痒痒的,施淮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小淮哥哥, 你别生气了, 好不好?”
纪域故技重施,用具有蛊惑性的声音哄他。
施淮不说话, 只感觉眼前越来越迷蒙, 腺体发烫, 几乎要将他灼伤。
他用尽力气去追寻能让他舒服的源头, 想靠近纪域的腺体。
纪域却不肯。
他往后退了一步,像个恶魔一般残忍地收回信息素。
初雪骤然停息,四周的凉意被一股巨大的闷热强压下去,施淮热得厉害, 也难受得厉害。
草莓像是落入了荒漠里, 被灼烈的太阳炙烤着,迫切地需要一场甘霖, 他凭着本能急切地去寻找。
可是纪域不给他。
草莓的馨香不管不顾地迸发而出,诱引着初雪再度降临。
纪域定了定心神, 残酷又决绝:“施淮, 你抱抱我,抱我就给你闻。”
他张开双臂, 等待着猎物主动走进他的圈套。
施淮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突然很难过。
他没想哭, 却突然眼睛一酸。
一滴泪滴落的瞬间,纪域也慌了。
几乎是刹那之间,初雪如神祇般降临,拥住了绝望的草莓。
被拥进怀里的时候,施淮吸了下鼻子,脑袋一阵晕眩,眼前渐渐模糊的时候,他听到纪域温柔的声音:“别哭啊。都给你了。”
他心满意足,陷入黑暗之中。
*
再醒来时,施淮平躺着,睁眼就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就像初雪一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