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容不得他深思,思考被感官的撩拨打断。
重新夺回呼吸权利的瞬间,脖子骤然一痛,如同小鲫鱼在他指尖咬的那一口一样,纪域尖利的牙齿咬在他的颈侧。
他不确定出血了没有。
但他不觉得疼,反而有另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往上窜,让他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嘴巴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外的人已经不在了。
草莓味的信息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度,充盈着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让易感期的Alpha倍感餍足。
纪域贪婪地、不顾一切地汲取爱人的气息,像冬日里在卧在窗边晒太阳的猫,惬意又怡然。
施淮平躺着,感觉心率也随之达到了顶峰。
一声一声如擂鼓般的心跳撞击在床上,又像鼓点一般撞击耳膜。
纪域终于平复下来。
他从床头柜上取了纸巾,伸手过去。
施淮几乎是一抖,愣愣地看向他。
纪域没再乱来,只是将一团纸放到枕边,很快被施淮拿过。
纪域坐了起来,侧对着他,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和往常洗手后的动作别无二致,半点不失优雅和矜贵。
收拾好一切丢进纸篓里,纪域重新躺到他身边,手臂圈着他,低头亲了亲他带着薄汗的鼻尖。
他垂着眼睛低声询问:“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施淮没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腕,吃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