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域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固执地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施淮两只手轻而易举被他一只手禁锢,无力地任人宰割。
薄薄的布料丧失了御寒的作用,潘多拉的魔盒被开启,施淮拼命地想逃离。
然后恶魔不住引/诱着他,拖他坠入无尽的沼泽。
施淮在这样的难耐中想起上次。
纪域那时在耳边的呢喃似乎在这一刻,再一次在耳边响起:“等考完试我再帮你好吗?”
心中的某些信念感轰然倒塌。
纪域那双用来写题的、弹琴的、打架子鼓的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探索。
在触碰到某一点的瞬间,施淮挺了挺腰,无意地更方便了他下一步动作。
纪域的目标转移,自上而下。
腰间的松紧带被拉扯,施淮身子僵住,“小纪同学,不行……”
“为什么不行?”纪域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是感冒时的那种,但很闷,是恋人之间委屈的撒娇低语。
施淮不抱希望地挣扎了一下,竟然能抽出手来了。
他活动了两下手腕,轻柔地抱住纪域,像从前无数次结合热时一样安抚着他,谨小慎微地、尽量不踩他雷区,“你听话一点,等结合热过去了再来,好么?”
高挺的鼻梁轻轻划过流畅的脖子,顺着线条缓缓摩擦。
温热的鼻息洒在上头,纪域“哼”了一声,“是你不听话。”
施淮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他说:“你身上的味道很臭。”
“臭?”施淮梗着脖子,思想被最后一丝理智吊起,整个人如同踩在钢丝上,微微颤抖,“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应该没出汗,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