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溪淡淡一笑，那虚幻的美眸之中，闪动着睿智之光：“我太乙仙门，也并非铁板一块，四万年的漫长时光，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忠诚、信仰，所以，一具尸体，总要比一个活着的人，更加靠谱。”

“好吧！”

闻听此言，郑直瞬间秒懂。

这姜云溪，纯粹就是疑心太重。

“四万年前，你们是因为仙灾而覆灭的？”

突然，郑直想到什么，抓住姜云溪的时间线，问道。

这个时间节点，刚好卡在仙灾爆发的时间段。

“仙灾”这个词汇，他并不陌生。

这些年随着仙路开启，越来越多的仙人出现，许多人已经渐渐忘记了仙灾的传说。

也不能这么说。

与其说是忘记，倒不如说是轻视，更为贴切一些。

毕竟，以前大家惧怕仙灾，那是因为当世没有仙人以上的强者。

而现在，仙人遍地走，金仙境、玄仙境，这些曾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也越来越多。

仙灾？

好像也不过尔尔。

如今绝大多数的仙人，都抱着这种想法。

当然，郑直不算其中之一。

一开始，他确实也有些轻视仙灾，可随着见识的增长，这种轻视，荡然无存。

仙灾，或许没有那天外虫族要恐怖，但也绝对很可怕。

听言，姜云溪并未否认，微微点头：“太乙仙门的覆灭，确实与仙灾有关。”

“我太乙仙门巅峰之时，也是大能无数，宗门最强之人，已达半步轮回，可即便如此，在那仙灾面前，也是蝼蚁一般，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关于仙灾，你知道多少？”

郑直双眸微眯，看向姜云溪：“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仙灾，究竟是什么？”

这些年来，“仙灾”二字，他没少听老一辈强者提起，但如丹圣学院塑天塔中的塑天道树老祖、独孤九剑、雪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