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院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有人在心里悄悄咂摸着味道,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几个平日里跟贾张氏一伙的老太太也不吭声了。
贾张氏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骂骂咧咧地扭头回了屋,脚步虚浮,背影却明显泄了气。
风从院口吹进来,带起树上的几片黄叶,在半空中打了几个旋,最终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秦淮如站在何雨柱身后,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眼眶忽然有点酸。
他这个人哪,从不说情话,从不讲虚头巴脑的东西,可他这一句“我也得护你”,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要重。
她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声音温柔得像早春的风:“柱子哥,回屋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
何雨柱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还带着点未褪的怒意,却在对上她眼眸的那一瞬,慢慢软了下来。
那是他亲手钉的。三块厚木板,一点儿碎棉花,一条从旧衣服撕出来的布条包着狗窝边缘,做工粗糙,却温暖实用。窝里的狗不大,是只小黄狗,杂种,尾巴短短的,一身毛不油不腻,倒是活泼得很。是他前些时从后街捡回来的。
那天晚上下着雨,何雨柱喝了点酒,撑着伞走在巷子口,听见墙角一阵呜咽声。循声一看,那只瘦巴巴的黄狗缩在废砖后面,浑身湿得像只抹布,毛贴在骨头上,眼神里却没有野狗那种警惕,而是一种莫名的倔强和警惕中混着一丝渴望。那一眼,让他心里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