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处大营,士兵们喊杀震天,动作整齐划一,刀光剑影中威风凛凛。
景无名好久没巡视军营了,感受着这股磅礴气势,内心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带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豪迈时光。
他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面孔,耳畔是战鼓擂动,脚步如雷,整个军营活像一头苏醒的猛兽。
走完五个大营,已是霞光万道,金辉洒满大地,照在景润植和景无名等人身上。
景无名和随从的金甲熠熠生辉,景润植和随从的银甲寒光凛凛,高头大马昂首阔步,一派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怎么样?”景润植侧头看着景无名,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得意,“不比你做主帅时差吧?”
景无名真诚赞扬道:“比我好多了!这军容士气,堪称帝国典范。”
景润植笑意更浓:“那你觉得景家人怎么样?是不是个个都是栋梁?”
景无名也得意起来,脱口而出:“咱景家人是天下人的楷模!正直廉洁,无人能及。”
但话一出口,他立刻觉得不对,想起大哥蓟嶂的事,心头一沉,整个人泄了气,肩膀微微垮下。
“怎么?”景润植敏锐察觉,追问,“难道不是吗?景家子弟,哪有不争气的。”
景无名叹了口气,便把大哥蓟嶂贪腐被查的事细细道来,语气沉重。
听了这事,景润植也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眼神深邃。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可是大哥他不姓景!爹爹的儿子,就你和我……还有五弟怡伦,咱们三人姓景。大哥蓟嶂姓蓟,虽然都是爹爹的亲儿子,姓不同,血脉就有些偏了,岂能一概而论?”
一说到景怡伦,景无名顺势问:
“他呢,怎么不见他?往常操练,他也常常缺席吗?”
景润植笑了,摇头道:
“这家伙,他是文职,在军营事不是很多,也没有强制要每天出操。总是舍不得老婆!昨天就请假回家了,说夫人身子不适,得回去照料。你瞧瞧,倒成了居家好男人。”
正说话间,远处一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向他们飞奔过来,马蹄踏地,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