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黑影就是景无名师叔飞鸿子,他穿着一身简朴的青布道袍,身形轻盈如风,面容永远定格在少年模样,眼中透着孩童般的光彩。
这个飞鸿子名义上是景无名的师叔,但他是代师兄凌云道长教徒,实际上他比师兄教的还多,传功授业、指点迷津,样样亲力亲为,是景无名实际意义上的“师父”。
然而,他却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说话天真烂漫,举止随意自然。
飞鸿子一个箭步上前,亲昵地拉着景无名的手,左看右看,嘴角挂着顽皮的笑容:
“我说无名呀,怎么看起来你比师叔成熟了?你这胡子,师叔我还是一副小道士样儿。”
由于飞鸿子一直保持道童的法相,这么多年过去了,景无名在人间奔波,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痕迹,而飞鸿子容颜不改,所以他看起来比景无名年轻许多,仿佛时光在他身上停滞。
“没办法啊。”景无名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人间太多事了,弟子操劳过度呀!事务繁杂,人心难测,日夜奔波,怎能不老?”
“哈哈。”飞鸿子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铃铛,“你是一边享受多,一边操劳也多啊。师叔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逍遥自在,多么潇洒。你看我,整天游山玩水,无拘无束,哪像你,被俗世牵绊。”
“哎,师叔,弟子命不好啊。”景无名也苦笑一声。
“你命不好?”飞鸿子瞪大眼睛,装出吃惊的样子,手指轻点景无名的额头,“早二十年前说你命不好师叔还相信,现在说你命不好,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他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么多老婆,还有这么多子女,个个如花似玉、聪慧伶俐,说命不好?师叔我听着都觉得假!”
景无名有些尴尬,脸颊微红,连忙拉着师叔的手说:
“咱们不讲这些了,走,上你的老窝。弟子好久没来,想喝点琼浆解解乏。”
飞鸿子嘻嘻一笑,点头答应。
两人携手,足下生云,轻飘飘地驾云飞起来了。
不像上次,要景无名一步一步艰难登上太虚天柱山仙境,这次两人直接驾云而上,云朵如丝绸般柔软,风儿轻轻拂面,转眼间便抵达太虚天柱山法场。
山势巍峨,云雾缭绕,一派仙家气象。
太虚天柱山是仙境,处处美景如画,花朵盛开如锦,古树参天蔽日,瀑布飞泻而下,溪流潺潺流淌,
鱼儿在水中嬉戏,天鹅优雅游弋,麋鹿在林中漫步,仙鹤翩翩起舞,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