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松开了推着椅子的手:
“太恒门有自己的未来,我这早就离开了太恒门的人,没有资格对太恒门指手画脚,更没有资格成为太恒门的掌门。
“这话不是心存怨愤,只是一句大实话罢了。
“如今诸事已毕,我也该告辞下山了。”
“……”
鹤惊鸣默然不语,最终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陈正南下了山。
葛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鹤惊鸣的身后:
“他还是走了?”
“嗯。”
“终究是在门内长大的,难道就一点都不留恋吗?”
葛洪禁不住咬牙:
“就说他那镖局,若非背后站着我太恒门,又岂能这般顺风顺水?”
“留恋……有的啊。”
鹤惊鸣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不是被你们,亲手给抹干净了吗?否则,他何必要来参加这授剑大典?”
“……”
葛洪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步错,步步错,事到如今已然无可挽回。
虽然太恒门的底蕴仍旧足够深厚,凭借如今门内这些高手,也仍旧可以站稳这五门之一的位置。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着那坍塌的御剑阁,总感觉太恒门也如同这御剑阁一般。
似乎不知不觉,就已经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柱子……烂了啊。”
鹤惊鸣的声音悠悠远去,身形显得越发佝偻。
……
……
剑城,春来客栈。
“三兄,你就指点我两句,随便两句就好。”
唐千羽好不容易等到了楚青出门,恨不能跪在他面前,求他指点自己的武功。
楚青就感觉脑壳疼……
被这唐千羽缠上,正是因为两日之前。
虽然最后一招飞龙在天,属实是有些可惜了,没有配得上的对手与之相对。
血王爷在这之前,就已经被绝智之术给毁了。
但那一招最终打出来的声势,却一点不曾少……甚至及更多了。
少了力道的互相抵消,整个殿前广场给打的惨不忍睹。
这自然有益于楚青扬名,可同时也招惹来了一些麻烦,比如眼前的唐千羽。
花锦年说,这人是个武痴。
好武成痴,几乎入魔。
建议楚青先打死埋了再说,不然的话,他会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粘着。
打死埋了……这事自然不能真的这么干。
但是这狗皮膏药也不能一直这么沾着,看他满脸真诚的模样,楚青终于点头:
“即如此,你出手吧。”
唐千羽当即点头……一盏茶之后,鼻青脸肿的走出了客栈,但莫名的神清气爽,站在大街上回头对着客栈的方向还连连躬身作揖:
“多谢三公子指点之恩!!”
说罢扬长而去。
而目睹了两个人交手全过程的舞千欢,温柔等人,都禁不住面面相觑。
最后舞千欢看向楚青:
“那天你不让我们跟着一起去,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传的沸沸扬扬,偏偏你始终闭门不出,又是怎么回事?”
楚青一笑:
“因为我这两天,根本就不在客栈啊。”
他说着自怀中取出了一沓子银票递给了舞千欢。
舞千欢大吃一惊:
“这……这是什么?你难道跑去把万宝钱庄给抢了?”
这一沓子银票上,全都是一千两面额的。
算起来的话,加在一起,大概得有一万两黄金。
楚青笑了笑:
“这两日我跑了一趟烈火堂总舵。”
当时楚青和北堂尊有过约定,以一万两黄金为报酬,让他去杀北堂烈。
其后要在烈火堂总舵支付这笔钱……
楚青之所以走了两天,不仅仅是去拿了这笔钱,同时还弄出了一点小小的阵仗,让人知晓夜帝身在烈火堂。
如此一来正和楚青天南地北,再也不会有人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舞千欢恍然大悟,只是看着手里的银子,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