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带着虞听晚回了今夜要住的屋子。里头显然被打扫过,被子都是新的。
屋子不大,可该有的都有。
虞听晚想了想,把玉佩放好。
“马婆婆她……”
魏昭把带来的包袱放下,带着她出门,往后山那边去。
庄子不比上京,少了喧嚣,可空气清新,风吹过,带动参天的高树沙沙作响。
人的心境都能舒畅归入宁静。
“马婆婆原先是祖母身边伺候的,和姐妹一样亲。”
“父亲和小叔也是她帮着带大的。”
魏昭:“她年轻那会儿,被祖母说给了魏家军的一位将士,可没等到成亲,那将士就牺牲了。”
“她便一生未嫁。”
“等祖母离世后,精神就不太好了。父亲便把她送来庄子里养病。”
“这样也挺好的,她没在念叨那将士。惦记的人,至少在她这里,都还活的好好的。”
虞听晚唏嘘,也没问魏昭带她去哪儿。
两人沿着小道往前,路变得没那么平坦。
可她走惯了乡间的路,别说不平坦,就是泥泞,虞听晚都能走的很稳。
“马婆婆一直把夫君认成小叔吗?”
魏昭:“倒也不是。”
他低头笑了一下:“第一回在边境打赢胜仗,我带着迟御快马加鞭过来,准备看看她,留宿一宿,明儿再同班师回朝的魏家军会合入城。”
“风尘仆仆,身上沾了泥来不及洗漱,也怪狼狈。可当时路上耽搁到庄子后实在晚了,就想先去厨房弄点吃的,再找个地儿先歇会儿,没想把庄子里的人都吵醒了。”
“便翻了墙进去。”
“谁料到马婆婆没睡。她又不认人,把我当成了贼,抄起扫帚把我赶了出去。”
虞听晚听着就觉得魏昭好惨。
可……
“迟御呢?他也被打了?”
魏昭:“没有。”
“他被马婆婆请了进去。”
虞听晚不明白了:“为什么啊?”
魏昭:“迟御那时身上受了伤,马婆婆觉得他当贼,看着也只会是生活所迫,心下怜悯。”
而魏昭穿着盔甲,手里提着破云枪,身上带着一身的寒气,煞气太重。
魏昭显然不愿多提,神色恹恹:“她说我不像是好人。”
下一章,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