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近些年,随着沈从文在国内文坛被重新提起,他的文学也再一次进入到大众视野。
不熟悉这位作家的人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
“呢?”黄永玉朝李景峰伸出手。
李景峰赶紧从包里掏出来一沓稿子,“就是这个。”
“我先看看。”
黄永玉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
比较吸引他的一篇是《灾星》。
大阿福,是个“灾星”。
如果倒霉是一种天赋,那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而且,但凡是和大阿福有牵扯的人,都会沾染上晦气,很多人避之不及。
正当灾星万念俱灰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日本人,这个人很快成为了他的老板,交代给大阿福的工作很简单:
“赔钱就行!赔越多越好!”
外人看起来都无法理解,可是这个精明的日本老板,非常相信博弈论,认为一个人不可能总是走背,走到极点就是翻转时刻了。
果然,赌赢了。
但是这个老板的结局却是惨败,因为他“招惹了灾星”。
在结局处,大阿福实在想不通,老天给他这样一种怪诞的命运,是想证明什么呢?
最后他在古榕树下睡着了。
而据说,在古榕树下睡着的人,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他死了。
“哈哈哈哈。”
黄永玉被这个故事逗得捧腹,“这个故事写得好,很有意思。”
“这也太荒谬了。”妻子张梅溪不认同,“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呢?”
黄永玉眼睛亮亮堂堂。
“你说咱们哪个不是倒霉蛋?你说老天爷这样子整我们,又是为了啥子?”
“这”
张梅溪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骂他一声,“怪理。”
“哈哈。”
黄永玉笑了笑,“这哪是怪理,这字里行间,写的就是一个字。”
“什么字?”
“命。”
黄永玉说完,脸上又流露出几分欣赏,“难怪表叔那样子夸江弦这位同志,这位同志确实很不一般,是个鬼才。”
“鬼才?”
张梅溪看他一眼,“能从你这个‘鬼才’嘴里说出‘鬼才’两个字,看来这个江弦,确实是挺不一般的。”
“这个人还真是个人物,不然不会在文坛名声鹊起。”
黄永玉摸着下巴,“还有这个画哎呦,看完就出现在脑袋里了,想不画出来都难受哇。”
一晃入了冬,又到了满京城大白菜味儿的日子。
与此同时,中日围棋擂台赛的擂主决战也要在燕京体育馆内拉开战幕。
原来这场决战,定的要时间早一些,不过藤泽秀行九段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因此推迟了这场决赛。
江弦一大家子早早来到燕京体育馆,今天讲棋现场人头掇动,增设出的2000多座位座无虚席,会下围棋的、不会下围棋的人都有,不少人还带着望远镜。
“希望今天聂卫平九段不要再被身体影响了啊。”不少观众期待说。
聂卫平在棋赛中途因为吸氧导致走出废棋的事情,这段日子已经传开来,棋迷们一听,更觉聂卫平对小林光一那盘棋坐实了“胜天半子”这四个字。
“听说赛前聂卫平九段又是打网球又是踢足球的,锻炼过。”江弦冲身旁满脸担忧的男人说。
对方嘬一口烟,“啥?心脏不好还能踢足球?”
“怎么不能?当守门员啊。”
“真的假的。”
“比珍珠都真,《围棋天地》上都发了。”
江弦笑着讲道:“他当守门员,别人都怕伤着他,一个球都踢不进门儿,都说他是‘钢门佐夫’。”
钢门佐夫都知道吧?意大利著名门将迪诺.佐夫。
江弦一琢磨,觉得特有意思,文坛和围坛都有著名守门员,文坛有个史铁生,围坛有个聂卫平。
“守门员?这个职业好!”
那人挥了挥拳,“今天聂卫平就是给咱们守国门的守门员!”
“这局棋,谁优势大一点儿?”朱琳跟江弦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