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之伸臂抓住那老汉左肩,手上稍微使力,那老汉已然不抵,嚎叫着仰倒。慕容离察觉不对,方若望便是才冲破穴道,下盘也不至虚浮至此,念头一转,“啊呦”一声轻叱,忙展臂扶住老汉,说道:“不是他!”
那老汉身材干瘦,被二人一推一挡,只觉浑身骨头散了架一般,闷着嗓子低叫。
门内杜流光业已惊醒,踱帘而出,叫道:“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扶住老汉道:“大爷,莫不是您梦到了年轻姑娘,摸到人家房里啦?”
那老汉颤抖着道:“你们……你们……救命啊……”
杜流光不知原先的老汉为杜流光假扮,仍逗弄道:“大爷,这小姑娘长得虽俊,身手可是厉害着呢,我瞧您还是速速道歉的好,免得遭……”“罪”字还未出口,梅剑之抢道:“老伯,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老汉惊恐地看着他,颤道:“你们……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哎哟,天杀的泼猴,说什么帮我收拾柴堆,反手……反手就将我绑了塞进柴火堆里……”
三人闻言,这才得知情由。梅剑之、慕容离更是心下明了,此荒唐举动除了方若望,还有谁能做的出?均不满暗叹。
二人将老汉扶到屋内,好生安抚,那老汉这才打消了惧意,摸着返回老伴屋里。
本想在村子里休整几日,出了这等无稽之事,梅剑之、慕容离哪里还好意思叨扰,天刚蒙蒙亮,便收拾了行囊,给老汉二人留了几粒碎银,骑马上路。
往南行不多久,已无直路。远远眺望过去,连绵山丘起伏,山尖直插云霄,藏在雾里。三人沿着土坡一路斜上,道旁山丘绵密,立满植被,金黄一片,伴着寒风沙沙作响。
杜流光押着叶枯大师走在最后,那老马本就行驶吃力,此刻要往高处去,更是步履缓慢,踢踏踢踏迈出几步,再不肯向前。
杜流光下马照着脊背拍了几下,那老马嘶鸣不断,摆着脑袋仍不肯走,只得无奈道:“这老马不听使唤,咱们休息一下再上路吧。”说着撵下叶枯大师,一手拽着绑他的绳子,一面躺到路旁大石块上,呼哧呼哧饮了几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