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酒庄外面,见叶枯大师正与三名赤裸着半身的壮汉打斗,翟老板倚凳坐在一边观赏。杜某这才反应过来,这翟老板不会功夫,偏又爱看得紧,竟将我等视作登台表演的戏子一般!”杜流光气鼓鼓说罢,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
慕容离摇头叹道:“吾辈习武练剑,无非是为保护身边之人。像他这般,以观人打斗为乐,迟早遭到反噬。”
杜流光深以为然,跟道:“小女娃儿,杜某原是不服你的,但你这句话,倒是不假!我瞧那叶枯大师持鞭击败对面三人,武功倒也不弱,比起杜某来嘛……也就差了一丁点吧。”
慕容离鄙夷他道:“那翟庄周叫你去比试了么?”
“……那是自然……”杜流光尴尬一笑,“我若不比,怎么窥得叶枯大师的秘密?嘿嘿,小娃儿,你吩咐杜某所做之事,杜某可全都给你办得明明白白!”说罢,将经过娓娓道来。
那叶枯大师所持刺节鞭,三下两下便给对方三人打得伤痕累累,皮开肉绽。翟庄周拍手叫好,令其继续比过。叶枯大师每使劲力,挥鞭撩拨,鞭上倒刺陡挺,刺进对方肌理,三个大汉膀上血流不止。
杜流光在旁看了半晌,于心不忍,便劝道:“三位好汉业已受伤,不如停将下来,歇息半刻。”
翟庄周往口里送了颗小厮剥好的桂圆,笑道:“高人是想换下他三人,亲自与大师一较高下吗?”
杜流光一呆,未及婉拒,那边空地上的叶枯大师已叫道:“杜贤弟来了几日,贫僧还未曾见识过贤弟武功,不如咱们切磋一二,点到即止。”
伏牛派于武林中不过是个三流门派,虽耳闻掌门叶枯大师鞭法出众,却从未领教。杜流光即便落魄至斯,却不将其放到眼中。见他有意讨教,心中不悦:“凭你也配与我交手,哼哼,看我如何给你个教训!”当即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