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雪窝子里趴着个人,扶还是不扶?
赵振国心里犯嘀咕,扶了会不会跟王新军一样,被人讹上?
这大冷天的,不会真有人丧良心,脱了衣服诬陷人作风有问题吧?
要真硬,那也是冻硬了。
赵振国开着车,车轮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打滑,不知不觉就溜出去一百米远了。
可瞅见了又不能当没瞅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人要是冻死了...
罢了罢了,赵振国咬了咬牙,挂上倒挡,轰一脚油门把车倒了回去。
下车前,他从空间里掏出把猎枪,上了膛举着,要是有人敢找事儿,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走到那人跟前,用枪管子捅着把人翻了个面。
嘿哟!
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但谁知道是不是有猫腻,他蹲下身子,抓了把雪,在人脸上揉了揉,没化妆,确实是个中年人,脸皮一拎老高,就是个中年人,也没带啥人皮面具。
都好几分钟了,也没人出来吆喝,难道不是碰瓷,真是个意外?
冰天雪地的,一个穿着单衣服的人咋会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零下十来度的天气,这人都冻透了,哪能答得上来赵振国的问题?
赵振国一摸,发现这人脖子上还有那么点动静,没死,还剩一口气吊着。
算了算了,赵振国叹了口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了吧。
他弯下腰,把人扛了起来,准备扔到车上。
“吧嗒”,这人身上掉下来个小本本。
赵振国顺手一捞,把本子拿在手里,打开一看,暗红色的塑料封皮,上面的金字都褪色了,印着“泸州老窖革命委员会”,下方那齿轮麦穗的浮雕被磨得锃亮锃亮的。
再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姓名:来高准。
赵振国连呼好家伙,不得了了,自己居然捡了个国宝级的酿酒大师!
哪怕不知道这人是谁,最起码也听过泸州老窖吧?
这人了不得,1959年,他出版了浓香型白酒的第一本酿造工艺书《泸州老窖大曲酒》,这本书成了规范全国浓香型白酒生产企业的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