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烦墙头草。”
他话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却让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瞬间绷直脊背。
“白……白少您指什么?”
高庆良抓着扶手的手指节泛白,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额角渗出的冷汗正顺着鬓角滑落,在定制西装的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白清鸿突然笑出声,药物作用下他瞳孔微微扩散,整个人呈现出病态的亢奋状态。
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保镖将格洛克17塞进他掌心。
枪管在红木桌面拖出刺耳声响:“来,靠近些。”
当冰凉的枪口贴上太阳穴时,高庆良闻到了硝烟残留的味道。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大理石地面的闷响让在场所有人呼吸一滞。
白清鸿歪头调整着射击角度,如同艺术家在寻找最佳构图。
“说说看。”
枪管随着说话节奏轻敲颅骨:“那批捷克CZ75,是从哪条渠道漏出来的?”
高庆良脖颈后的寒毛瞬间竖起,他看见自己倒映在对方镜片上的脸正泛着死灰。
记忆闪回三天前码头仓库,周齐掀开防水布时露出的军火箱。
难道那个阴险的财务留了后手?
“这是栽赃!”
他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姓周的早就想取代我在您身边的地位,那批货我连见都没见过……”
尾音卡在喉咙里——白清鸿突然用枪托重重碾过他发颤的下颌。
白清鸿拇指轻拨击锤,伯莱塔92F的冷光掠过颤抖的面容:“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