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探花定制新出的春日樱雪小裙子，配上文案——‘没人送花，但你可以穿着裙子站到春天附近’。”

几个同事噗嗤笑出声，陈芳芳比了个拇指，忍不住夸奖道：“还挺聪明！”

“资料准备的不错，实习生里只有你有这份心，除了公司这一亩三分地业务之外，还去了解其他方向的事情。”

她耳尖发烫，低头假装整理笔记，却偷偷弯了嘴角。

会议一直开到十二点半。

食堂的备餐早被一扫而光，午餐是楼下便利店的照烧鸡排饭，她和同期实习生小雨，挤在茶水间闲聊。

小雨戳着沙拉抱怨：“昨天我去帮忙拍摄，穿高跟鞋站了三小时，脚快断了……”

“好啦，我们是实习生嘛，不就是要迅速融入环境。”

钟瑞曦笑着递过薄荷糖，眼神却瞥向不远处的玻璃门外。

那是一张公司老板和金牌主播们的大合影。

照片里，吕锦程穿着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干净利落。

“诶，吕总好帅啊，可惜我从来没在电梯里跟他偶遇过”

小雨注意到钟瑞曦的视线，笑着一起吐槽道。

“偶遇他干嘛？”

“你没看过吗？都是这种剧情，说不定就有公司老板和实习生的邂逅之类的”

“醒醒吧你。”

咖啡机忽然“滴”地一响，钟瑞曦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猛地收回视线。

“Sunnee，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来着？”

“我啊，南湖大学。”

“那岂不是和吕总同校。”

“同校又怎么了，拜托，好好工作。”

她揉了揉发僵的肩膀，回了个“冲”的手势表情。

玻璃幕墙外霓虹初亮，风掠过衬衫下摆，泛起一小片冰凉的涟漪。

偌大的点金传媒，她胸口的实习生工牌上只有一串英文。

这里没有人叫她钟瑞曦。

只有实习生Sunn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