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曾想，耳机传来声音时，来到刘教授房间的，竟然是个男人。

“好久不见啊，包院长，这个点才忙完呀。”

“开这种会真是太累了，谁都找你，刘教授肯定比我还忙啊。”

这包院长是谁，吕锦程一边听着对话，一边翻大会手册，一边百度。

终于锁定了同样来自江城某高校法学院的包永春。

听着二人从杰出学者评选，到高校学院一把手调任，到国家社科法学类基金，终于听到了重点。

“刘教授，今天见到李素英了没？”

“下午就见了，嘿，还带一帮学生过来耀武扬威。”

刘扬教授脱下面具，语调和语气都恢复了真实。

“呵呵，人家要发顶刊的人，说话的调调当然不一样，我听了也难受。”

“我给你说，女人，碍不着你的时候，她也要恶心你。”

“怎么说，那咱们要不要想办法，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包院长自然不是什么好鸟。

“老包，你跟她有过节？”

“哈哈，刘教授，我也不瞒你说，今天来就是跟你聊这么个事。”

“上面传来消息，下学期可能江城财大法学院院长要调任，这不是空出来位置嘛，我和李素英都有很大机会。”

“我平时跟她没什么交集，听说你有个堂姐的儿子，在这个酒店客房部当经理，能不能帮个忙.”

之后，就是包永春放低声音，讲述天衣无缝的计划。

怎么安排偷偷改了李素英的PPT，如何现场阻止他们调整，如何录像，发给国家基金和期刊编辑。

小则让李素英在大会上出个洋相，影响口碑和声誉。

往大了说，如果能把这发表或是项目给搅乱，自然是更好。

毕竟顶刊还没发出去，调调就先唱出来了，如果最后没发成，可就不止是小小丢人了。

吕锦程听了个仔细，突然听刘扬说道。

“这事可不好办。”

社会经验少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委婉拒绝。

谁料隔了几秒钟，耳机里传来推推搡搡的声音。

“一点心意，你拿着。”

“哎呀，放心吧，我压根就不参会，你又没动机，根本找不到人。”

“大概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