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再自持的人也受不住这种引诱,裴涿邂周身精血似跟着沸腾,在身上各处闯荡,他掌心抚上她的后脑,压着她不让她离开,另一只手贴在她的腰身把她揽入怀中。
潮湿与火热并存,炙热的情意从胸膛向四处蔓延,亲近过的身子即便经历过长久的分开,也会在重逢时默契地贴近纠缠,好似天生就该这么契合,就应该狠狠缠裹在一起,永不分开。
苏容妘的手绕过他绯红的官服,探入胸膛之中,而裴涿邂的拂过她的腰身与后背,也带来酥麻不尽的痒意。
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经过的人,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天地相合、人间伦没有分开的道理。
可裴涿邂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生生将自己从这让他恨不得沉溺的温柔中抽离,扣在她腰上的手挪移到她肩膀上,狠心与她拉开距离。
“不行。”
苏容妘呼吸急促,双眸有几分迷离,此刻看着他,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了身?
“装什么,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她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竟还是个正人君子。”
裴涿邂喉结滚动,呼吸沉的让人心慌:“但我也不是禽兽,总不能在这里。”
“那你想在哪,寿安宫?”
苏容妘觉得他也太过猖狂了,之前还小心谨慎,与她私下见个面都要躲闪,这会儿竟还要与他在寿安宫见面。
裴涿邂眸子带着情欲:“最起码,要在你清醒的时候。”
他想,若非是她醉了,哪里会这么轻易与他亲近?
若非听她言语,他甚至有些担心,像他第一次见她醉酒时那般,在马车之中,她将他错认成了旁人。
苏容妘不耐烦地蹙眉:“我说过了,我没醉。”
但她也确实不想继续,她的心跳的很快,身子的情节与渴望,往往比心中所想更会催使人沉沦。
可从中抽离出来,思绪回笼才发现不应该如此,最起码……不应该是今晚。
难道要将他留在宫中一夜,明日传出什么留宿寿安宫的话?
苏容妘抬手搭在他衣襟前,随便拍了拍,将他观复的皱褶扑平:“好啊,明天白日来见我,我等你。”
“裴大人,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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