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生的宦官赶着,追了出去。“皇帝陛下啊,夜深…”
嬴政看到李斯紧紧跟着他一齐出了殿。
李斯当即明白了,嬴政要密行去芷兰宫。
除夕将至,芷兰宫被装点一新,甚至挂上了彩灯,布帛染成不同的颜色再用浆糊包裹,整个宫殿一改往日沉闷黯然,添了些喜气。
寻常,这个季节古代农人会开始烧一些草木灰,也叫做东灰,今年她在自己宫小范围地烧,倒是也很接地气,与此同时
“殿下,这些是?”阿妤问。
许栀一顿,看来桃夭并没有教她认韩字。“一些无用去会带来麻烦的东西。”
“为何会带来麻烦?”
阿妤问着,一团灰色的东西跑了过去,迅速蹲下身,逮起它,“殿下说过你都快十岁了,都是这么一把年纪的大兔子了,你还吃这么多!”她又叹了声,“算了,让你吃吧。”她揉了一把它毛茸茸的脑袋,放富贵在火堆旁边认真偷吃。
大概是见嬴荷华看了看天色,又垂头,烧东西烧得格外认真。
阿妤走近了些,她看到散落的一张帛书,递给嬴荷华,“殿下,阿妤虽然不认得,可殿下你看这上面画着圈和勾,好像都是一些笔记……”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在院落中看到过这种批示,几乎要脱口而出,“这很像是……”
“不是。”许栀立即打断了她,她扬手将那张帛书扔进了火里,火光飘过,落款上头子房二字被灼灼之色包围,火舌舔过,瞬间显出一个灰洞,她侧脸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眼神越发坚毅。
“这些彩灯又到底挂在哪里呢?”阿妤手里提着一串圆形的竹灯笼问。
“阿妤去问沈枝姐姐吧。”嬴荷华说。
阿妤一愣,自从嬴荷华知晓沈枝是她父皇派来到她身侧的人,她就有意要远离她,但怎么会?
她不解。
许栀注视着火光,对沈枝微微一笑。
沈枝朝她点了头。
公主的身影从灰烟中渐渐显露,这和在楚国的时候烧那些檄文相同,又很不一样。
一日前,陈平传来一个消息要她带给嬴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