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意外吗？”见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苏凝嘴角噙着一抹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

本来她是不知道的。

但招架不住有人送人头，偏偏让她知道这事。

“既然……”

这时，黎云起释怀一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是我透露的。”

他之前总担惊受怕。

怕她总有一天会知道那些肮脏的真相，再与他彻底决裂，这样自己就再无可能了。

如今知道反而让他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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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透露，可我的本意是想你与他们决裂，从而被驱逐，但我没想到他们起歹心。”

“更没想到，你师父居然为了你，不惜站在对立面，彻底让计划偏离所有的轨道。”

“甚至更惨烈……”

“……”

苏凝静静听着他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仿佛不是在说她的事。

“对不起，我其实并不想害你的，我只是太爱你。”黎云起直直看着苏凝，眼含愧疚。

可说完这句，他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步步朝苏凝靠近，整个人近接疯批：“你如此戏弄我，我并没有怪你，怪就怪你身边的人。”

说着。

他不紧不慢瞥了海棠一眼，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意识到他想对海棠下手。

下一秒，苏凝再次挡在海棠面前，呵斥道：“你若敢动他，我头都给你拧下来！”

“你越护着他，我越想弄死他。”他嗜血一笑。

“你可以试一试。”

“试过了。”黎云起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结果我很满意，你信你问他自己？”

“？”

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话。

苏凝下意识看向钟离海棠，记起闻声谈就是瞒着他身体状况的，她顿时有些紧张。

“海棠……”

可想到一些事。

她又扭头看向黎云起：“你自以为自己聪明，却不知，掌控全局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