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嗣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嗯,还算你识趣,你父亲究竟打算逃往何处?他可有什么具体计划?”
李从曮闻言,心中一阵犹豫,自己如今已是阶下囚,若再出卖父亲,实在于心不忍。
刘嗣业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笑,“别以为你不说就能蒙混过关,我早就从李继澜那里得知了大概情况,你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你父亲的命运。”
“大长和迟早都要纳入大唐版图,他是绝对逃不掉的!你若肯如实交代,也算是为朝廷立了一功。”
李从曮听了这话,心中略微一动,但仍有些迟疑,“我若交代了,我和父亲能活命吗?”
刘嗣业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父亲的生死并非我所能决定,但至少你自己可以保住性命。”
李从曮沉默片刻,“那如果我父亲愿意投降呢?朝廷是否会饶他一命?”
刘嗣业冷哼一声,“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反叛朝廷是重罪,岂能如此轻易饶恕?若投降便可以免死,岂不是人人都可尝试反叛,朝廷的威严何在?”
李从曮追问道:“那要怎样做,朝廷才会放过我父亲?”
刘嗣业稍稍思索了一下,“自然是要将功赎罪!至于需要什么样的功劳,这还得看陛下的意思,只要你真心为朝廷效力,至少可以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李从曮低头思索良久,缓缓开口:“父亲计划先占领拓南城,然后逐步向南扩展,掌控几座城池自立为王。”
刘嗣业呲笑一声,“现在还在做着千秋大梦,你还算明白事理,立刻修书一封,劝你父亲投降,为朝廷效力,若他肯迷途知返,朝廷或许会从轻发落。”
李从曮无奈,只得照做,很快写好了两封劝降信,一封交给了府上的管事,命他带着几个亲信去追赶李茂贞。
另一封劝降信是写给石城郡守将的。
刘嗣业将书信递给了李继澜。
李继澜疑惑地接过书信,“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去送信?”
“这是李从曮的劝降信,加上你在一旁劝降,成功的机会应该会大一些,石城郡还有你的儿女在,正好可以过去探望一下。”
“你不怕我趁机逃走?”
刘嗣业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哈哈!你若是能逃走,那也算是你有本事,就算你逃走了,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丝毫威胁,只是你这一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妻儿老小了。”
李继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