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人家不想给你们看。”
安季白缓缓摇头:“不只是我们,周围所有的人、甚至连贴身伺候的小厮都没见过。为了一个连是否存在都模糊的人,远之拒绝了他祖母介绍的所有亲事,甚至立誓永不再娶。”
小茶陷入了沉默。
“远之从未出过远门,学识见闻思想却像是在太天南海北游历多年一样。我常常羡慕他博学广闻,后来大家都说他有幻想症,我觉得有些悲哀。”
他微微叹了口气,仰头眨了眨眼睛:“在这世间想要寻求一个契合或相似的灵魂太难了,更何况他这样的人呢。”
“世间本就没有契合的灵魂。”小茶阖了眸子懒懒的趴在桌上,歪头枕着胳膊,说话也懒懒的,“所有的契合都需要双方的妥协。”
安季白听她说这些,忽然有点想笑:“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这么老成?”
小茶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摇完头之后把脸埋在臂弯里再不肯抬头,只是抬手摆了摆,示意安季白先回去。
她现在很需要独处去好好消化今天的所有事情。
身上的疼痛是摔得,可是心底涌现的不知名情绪毫无来处,而且隐隐压过了身体上的痛楚。
这种无法控制的东西,让她厌恶。
安季白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还在认真解释刚才没回答完的问题。
“我先回答完你的问题再走。”他伸手点了点桌面,让小茶听下问题的答案,“听说那位军娘是为了救一个违背律令的人死的,所以远之最恨不守规矩和违法乱纪之辈。”
“好,下一个。”
“杀皇帝和辞官。之所以选前者,是因为这个官位是远之替皇帝挡了刺杀换来的,辞不了。”
“哦,那就让永帝长眠吧。”
“我绑架了画溪他却不责罚原因有两个:一,画溪没事,但凡破点皮我都不会有好下场。二,他明白乐安与我的交情。”
小茶叹了口气,再次抬手摆了摆。
已经全部解释完的人没有什么要说的东西了,于是安心回去向画溪赔礼道歉。
要是小画溪不能原谅他的话,他恐怕只能找块豆腐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