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行,那我先回侯府通知他们。”小茶刚说完,自己扬鞭疾驰而去。
到了侯府报完信,等周远之他们回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小茶不管那些,只蹲在世子院外的月亮门边上,手里捻着一根狗尾巴草扫动着地面上正在搬家的蚂蚁。
好友栾乐安的死是形势所迫,她无能为力,但汝阳侯世子中毒的时候她是在面前的,她却也没能避免。
“唉,栾乐安,你可得好好保佑他,我可不想欠你两条人命。”
“别蹲着了。”墨蓝色的衣角忽然飘过来,耳边响起那人淡淡的嗓音,“去前厅,跟侯爷打个招呼我们回去。”
“别了吧。”小茶不情愿的站起身,低头继续捻着狗尾巴草甩来甩去,“你去就好了,我在门口等着行吗?”
周远之看她:“不行。”
小茶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周远之后边一块去见汝阳侯。
到了前厅,她稍微动了动脚步缩在周远之身后,只盼对方看不到她。
“相爷,小茶姑娘,今天多亏你们了。回头我让夫人备下厚礼,再去府上道谢,现在犬子还未脱险,本侯实在无心招待。”
“侯爷客气,世子的身体重要,如果有需要,尽管派人来相府找我。”
小茶稍稍仰头看周远之,有些不理解他怎么忽然间这么热情。
忽听汝阳侯又在感谢自己,她赶紧站出来拱手还礼:“侯爷别谢我,栾乐安是我朋友,保护朋友的弟弟是应该的。”
汝阳侯点头,面上一片焦虑。
两人看这情形,自觉提出告辞。临走时小茶想了想,还是得提醒一下:“侯爷,那人的镖有没有毒其实很难说。中镖的有两个人,为什么我没事,世子却昏迷不醒呢?”
汝阳侯听后原先面色不变,待想通以后就沉了脸,当即下令彻查世子身边的人。
周远之看着她被手帕包着的手背,面色有些不好看:“看来世子去取的东西果然很重要。”
两人坐在马车里,倒是不怕被人偷听,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栾乐安信里写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除了这封信并没有什么证据,你要是想让你这位朋友死的瞑目,最好把他临终前交代事情全部告诉我。”
“路上说,有点潦草吧?”
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