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路温纶笑了下。
这个案子对他们来说是很微不足道,简觅夏得知不需要太严肃的报告,反而松了口气。依然把U盘递给路温纶,说:“我做了很久PPT,你可以看看。”
“我想听你讲。”
“当然。”
路温纶站起来帮简觅夏取出用衣架和透明袋装好的服饰,无形中消解了场域中的压迫感。
简觅夏一边整理一边说:“我只带了一部分,我认为可以代表我的。第一个系列准备了一年多,到日本后开始做,说不上真正的创立吧,还是偏学生作品多一点,做了这个针织系列,之后毕业大秀延续了手工针织,在原本的基础上把更多想法融入进去。”
“拿了奖。”路温纶说。
“嗯,因为这个得到一点关注。当时学纺织的时候我就对针织很感兴趣,虽然很多人觉得针织是一个很温暖,亲密,女性啊之类的感觉,但我觉得其实蛮破碎,容易腐蚀、褪色。”
和充斥术语的资料不同,简觅夏用最平实的语言向路温纶表述,“小时候我们拥有的一件针织可能是奶奶、姑姑之类的女性长辈编织的,当我们成为少女,有了心仪对象,也可能会想到,诶,给他打一条围巾吧。这是一种私人但又非常广泛的记忆,我想用有些透光的细薄针织表现成长记忆,女性间日常而隐秘的联结,同时又具有亲密关系的脆弱性,像是人生第一次恋爱。”
简觅夏抬头,撞进路温纶专注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