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压着,手也被压着,梁延急得骂人了:“疯子,放开我!”

温朗只放开一只手,扣在他腰上的那只一个用劲,将人给转了过来。

看到温朗眼睛的一瞬间,梁延意外地愣了一下,他的确在生气,但是和自己想象的那种生气不一样。

不是怒发冲冠的那种气,而是委委屈屈的气。

这样的温朗,梁延准备好的话又骂不出来了,最终也只是轻轻推了推他:“起来,别压我。”

温朗当然不听他的话,委委屈屈地控诉:“你欺负人还想怎么欺负?”

梁延费劲儿地动了动被他压住的腿:“我欺负你了?”他这恶人先告状玩得也太溜了。

温朗更委屈了,低头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发闷:“你欺负我。”

梁延微微侧头躲开,眼中光点闪了闪,没出声。

温朗不满他躲开自己,鼻尖擦着他颈窝的软肉不客气的蹭了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说追你,你有顾虑,但你坏心思不直说,一会说我不在乎你,一会又说找房子搬走,就是想让我松口。”

温朗抬起头看他,目光带着的温度烫人:“梁延。”

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抖到明面上,梁延虚得不敢和他对视,眼神乱瞟。

“梁延。”温朗又叫他。

梁延还是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