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看着尽在咫尺的温朗, 听着他格外真诚还带了点小委屈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一但把“温朗追自己”这几个字具象化,梁延胸口就一阵鼓胀, 不能琢磨更不能细想, 一想就突突地心慌。

他这边踌躇,温朗看着却比他还忐忑, 平时拽得五七八万的人, 一但慌起来, 反差带来的冲击力很容易让人迷失判断力, 梁延就被他闹得心乱。

琢磨好一阵措辞, 但看着温朗紧张无措的样子, 拒绝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开口时改得委婉许多:“温朗, 那以后怎么办?”

“结婚, 过一辈子。”温朗理所当然。

“如果我们最后分开了呢?”分分合合每天都在上演, 哪有那么容易的一辈子,在这一点上, 梁延不得不承认, 他有私心。

祖父母、外祖父母都不在,父母也不在, 除了温家,他没亲人了, 真没了。

如果以后温家他也不能去了,过年过节,他连个听声望语的落脚地儿都没有了。

人吧,就是那么回事, 亲人多的时候不在乎这些,甚至不屑亲热联络,当真一个亲人都没了,才格外矫情起这些来。

温朗还在看着他,目光逐渐沉了下来,幽深地视线似乎有了实质,揪着梁延的心,让他逃都没处逃。

梁延躲不开,索性不逃了,抿了下唇,转过头和他对视。

他能清晰地看到温朗眼中汹涌翻滚的情绪,他生气了,明明白白地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