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沉默几秒,没有回答。
江献太了解这个发小。他瞪大了眼睛,瞥了一眼卧室,怕吵到傅博渊,压低声音却掩不住惊诧:“你他吗知道啊?”他还没想通童远怎么会知道,又说,“知道了不告诉我,什么意思啊?”
童远听出来他很激动,不敢继续隐瞒,干脆自暴自弃地开始坦白,争取得到原谅:“我还想问你怎么发现的,傅博渊不是影帝吗,这都瞒不住?”
他叹口气:“话又说回来,你也别怪他。他捅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儿疯,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让郑伟全进去,装成重病也是想多跟你相处。用心良苦,希望你懂。”
想想又很无语,童远语气也激动起来:“但是把我供出来是什么意思啊?我到现在都还在帮他说话,太不够意思了吧这哥们儿!”
江献刚还强压着的笑意,随着童远的话渐渐消失。
这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受了太多刺激,内心反而愈发平静。
“你说傅博渊那个伤是他自己捅的,而且伤得不重?”江献再次确认,为了套话还说了自己打电话的真实目的,“那怎么疤痕有点吓人,我还想让你推荐点儿去疤痕的药。”
一涉及到专业问题,童远就收敛了个人情绪,十分专业:“他应该是疤痕体质,药的话这方面我不太懂,一会儿问问同事再发给你。”他顿了顿,补充了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好兄弟别生气!”
江献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双手抱在胸前靠进沙发,淡淡地望向卧室。
很好,他都懒得细数自己到底被傅博渊瞒了多少次,从一开始的不爽生气,到现在的平静接受。
又想到刚刚傅博渊那么明显的生理反应,其实大概率也是在装醉吧?
江献把自己气笑了,都他爹的已经被骗习惯了。
这种被耍的滋味不让傅博渊亲身体验一次,看来他是不会长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