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晓仍气鼓鼓地瞪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活动着右手腕,她拳面上还沾着一点血迹,没有伤口,应该是向文泽的鼻血。她毕竟是练过许久的,下手也直向要害。
向舒怀叫她:“余晓晓。”
“啊……啊?!”
闻声,余晓晓下意识转过脸,撞见她时却吓了一大跳,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绊在门槛上。
……什么啊。向舒怀有点好笑。
明明刚刚一个人的时候还那么帅气。
余晓晓站稳了自己,躲着她的视线,不知为何好像有点心虚似的:“向、向舒怀……”
“不是说要出去吗。”向舒怀问,“去吗?”
对方明明不肯看她的眼睛,听到这话,表情却还是忽然亮了。十足十的小孩样子。
“……当然!”
“好。”向舒怀于是说,“稍等,我上去和安宁打个招呼。”
其实倒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余晓晓来的路上就给她发过消息,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安抚前台两位工作人员的事易安宁会办,只是因为……刚刚向文泽身上的信息素刺激,向舒怀还是有些担心,才返回办公室给自己补了一针。
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剧痛与此同时在身体中炸开,尤其腺体的位置钻心地疼。向舒怀多少也已经习惯了,还有余力将手头的注射器处理好、丢进专用的垃圾桶中。
她蜷缩在办公椅里、紧紧抓握着扶手,满头冷汗地等待疼痛一点点褪去。
在潮水一般漫涌的痛感里,向舒怀忽然想起了余晓晓。
横冲直撞、神采熠熠的圆眼睛,那种无忧无虑的莽撞样子。
……像是,小金毛?还是小时候的伯恩山……
小小又毛茸茸的,绕着从悠的脚边、尾巴转得像螺旋桨。会很不高兴地对着自己叫,想把自己赶走,但是等到真要咬了又害怕,不敢真的用力。善良又正直,遇到坏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保护任何人……
因为自己的联想,向舒怀一时感到有些好笑。只是她太疼了,实在没力气发笑,最后只牵了牵嘴角。
剧痛逐渐消失后,向舒怀又在椅子里靠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足够支撑自己的力气。
她站起身,换了套非工作时间的衣服。
她其实不讨厌和余晓晓在一起,也不算勉强。反而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声音总会停下来,让向舒怀得到短暂而难得的轻松——向舒怀总要告诫自己,不可以贪恋那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