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就放在冰箱里,按理也可以往烤面包机里加热一下,但余晓晓实在是懒得动,就只叼着冷冰冰的面包片,迅速结束了自己这顿早午饭。
随后,坐在收拾干净的餐桌前,余晓晓摊开一张长画纸,埋头画起了自己绘本的分镜稿。这几天没什么事,她又没和朋友出去喝酒,平白多出了不少时间,绘制也进展飞快。
余晓晓在画着——小小的金鸟虽然想去看北方的雪,可它不愿和爱它的鸟妈妈分开,只好与所有鸟儿们一起迁徙。
可是,鸟儿们的队伍却遇上了一场风暴,下一幕金色的小鸟再醒来时,已孤身来到了陌生的森林水边。
它的翅膀受了伤,跌跌撞撞飞不起来,只能一瘸一拐地沿着小溪前行。
小鸟走了很久很久,在水源的尽头,有一座很大的、荒废了的广场,围绕着繁茂的树木,在广场正中、洒满星星和月光的夜幕笼罩下,它看到了一座透明的雕像。
那是个栩栩如生的少女。
金色的小鸟扬起头,拍拍翅膀,说:“你好,漂亮的雕像!”
然而,美丽而傲慢的雕像只是高高仰着头,望着月亮,一言不发。
……
余晓晓握着笔,认认真真地描绘着月光笼罩下、雕像漂亮疏冷的面庞,在画到雕像氤氲着月色的双眸时,忽然笔尖一抖。
……那双又冷又透明的黑色眼睛。
她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向舒怀的模样。
这个念头出现后,脑海也再难平静下来了。笔下的雕像少女越看越像那个烦人的大冰块。余晓晓心烦意乱,拾起橡皮想擦掉,却又迟迟下不去手。
她直起身子,干脆推开画纸,丢开笔后又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机。
悠悠姐还没有回复她那条告状的微信。余晓晓望着聊天窗迟疑片刻,还是没有添上问向舒怀究竟生了什么病的内容。
那位易特助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背后打探,好像不太好……不过,要是当面问向舒怀的话,说不定要被对方怼上一句冷冰冰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个大冰块又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一想到这,余晓晓本就烦乱的心情就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