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翛然连忙拦他:“在下确实想求殿下一个恩典。”
“你只管说。”
太子突然变得很好说话。
白翛然道:“在下母亲不日即将进京,想和殿下讨三天假期,在母亲面前尽尽孝心,望殿下恩准。”
“孤当何事,此事自然要准,孤不但要准,孤还要连你母亲也一起赏。这事你就不要推辞了,就听孤的安排吧!”
太子大笑。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极佳。
然而,第二天,当白翛然带着一堆赏赐出了宫,早朝上却发生了一件事,令原本情绪高亢的太子一下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早朝上,皇帝下了两道旨:第一道,准许狄戎将哥儿作为求和敬献的礼物送入京城;第二道,鉴于大皇子裕王身体抱恙,今年的天丝节主持权交由二皇子周开洛主理。
这两道旨意一下,朝堂上又炸了一轮,一时间,沉寂多年与世无争的二皇子周开洛突然成了人人追捧的对象,在三个皇子中他风头也一跃为首,一时间盖过了太子和裕王。
对此结果,大皇子冷笑,太子咬牙。
白翛然废了那么大的劲儿布下那么难缠的局,终于搞垮了大皇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然而好处却依然没有落到他头上,反而便宜了老二那个老好人。
太子通过这件事,看到的不是皇帝偏心,而是,‘父皇对孤的成见竟然如此深吗’?他急需有个贴心的人来给他好好分析,好好谋划,偏偏白翛然出宫了,戚无尘还在东郊,其余人的政治敏感度完全不行,他也不愿让人看到他郁闷的一面。
思来想去,就只有戚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