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戚无尘掰开陈跃拉住自己袖子的手,离开前,面无表情地留下了一句‘我也是。’
陈跃:……
里屋,宣杏带着郎中已经见到了白翛然。
号过脉,郎中问白翛然:“来时路上,我听陈公子说你体温奇高,但如今看着却一切正常,敢问公子可是用了什么药物吗?”
白翛然摇了摇头。
那郎中唏嘘道:“这倒是奇了。也罢,左不过公子的脚踝还错着位,总算在下还有用武之地,此行不虚罢。”说完,他立刻给白翛然正了骨,疼得白翛然眼泪哗哗直流。
“伤筋动骨一百天,药还是要吃的。这方子,公子早晚各一次,连用半个月。”郎中说着递给白翛然一张药方。之后,白翛然付了诊金,又单独给了宣杏一锭银子让他拿着跟郎中去抓药。
宣杏自知理亏,因此白翛然让他干嘛他就干嘛,难得特别听话。白翛然也没管他,反倒叫住在门口一直畏畏缩缩不进不出的陈跃,道:“墨桃找到了吗?”
“找到了……”陈跃把墨桃的情况说了一遍后,就听白翛然道:“多谢。”
陈跃被白翛然连骂带整了一天,此时突然听见这么客气有礼的话,竟有些受宠若惊,边说‘不客气’边往门边蹭。白翛然却显然还有话要问。
他此刻坐在床上,见陈跃这番表现就皱眉问:“你怕什么?过来,我问你,在学知山你当时为何会晕倒?”
还不是你把我的魂儿勾走了——可话不能这样说,就听陈跃陪着笑,道:“我怕、怕我这凡夫俗子再把持不住,对大仙您动邪念——我当时不就是动了邪念,才会被大仙您给治了么?您当时不是还对我说‘一命换一眼’……呵、呵呵!”
什么‘一命换一眼’?白翛然确定自己根本就没说过这话。
那就是陈跃幻听了?
他盯着陈跃,眉头皱了半刻,才开口:“所以,在学知山时你们是动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