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晃出一道橙色的影子,她放下手,微扭过去,看到侧边骨节分明的手指里正紧握着一杯热腾腾的南瓜粥,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漂亮干净,那些凛冽的疤痕平添了几分强劲,指甲上是一个个漂亮的小月牙。
林潭秋顺着手指往上,抬起头,视线刮过脖颈,唇瓣,鼻尖眉眼,才看到是昨天晚上还在床上躺着的陈祁。
他的脸色仍旧很苍白,一双本就漂亮的眼眸,像是珍贵又脆弱的玻璃石,银发衬托整张脸白的过分,病弱又败类。
额头上被换了纱布,另一只受伤的手被缠了很厚的白纱布,大概是医生处理的,包扎的很好。
林潭秋顺着那双手看,才看到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扎着针,显然,他正在输液。
她怔了怔,看着对面正开着的病房,他大概从对面走过来的。
直接把吊着药瓶的杆都拿出来了。
林潭秋一时之间有些哑语:“你……”
陈祁又往她面前递了递,声音温和:“喝了,你的唇留血了。”
林潭秋舔了下唇瓣,才感觉干到已经翘皮了,有些轻微的撕裂,怪不得她刚才感觉有些疼。
她还是拒绝:“谢谢,我不想喝。”
陈祁手指又悬空了会儿,见她真的没胃口。
又把杯子递了一下。
“那,可以帮我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