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嗯？”听见池衍的问话，阮枝桃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还不错。”

说完这三个字阮枝桃就后悔了，因为抬起头时她才看到池衍正拿着手机，不知在跟谁用微信聊语音。

也就是刚才的那句话。

根！本！就不是在问她！！

“……”

池衍放下手机，忽地一下笑了，那个笑很清淡，不浓烈，但依然很惊艳，像是隐世山林突然绽放的莲花般，毫不费力的就能勾人心魄。

“你昨天晚上有睡觉吗，我怎么不知道？”池衍的声音低凉的响起，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调侃。

听池衍这么说反倒从侧面印证，刚才那句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的确不是问阮枝桃的。

阮枝桃一时间无言以对，说起来昨天晚上熬了个大通宵，整夜就几乎是不间断的给池衍补妆，根本就没工夫睡觉。

也就凌晨补了个觉。

“不是，我的意思是刚才补了个觉，睡得还不错。”就算那句话不是问她的，她也要硬着头皮当作池衍是在问她。

省得让池衍猜到她刚才一直留意他的动静。

池衍望着阮枝桃纯真的眼眸，微点头：“嗯，你刚才确实睡得不错。”

说这句话时，他唇边笑意的轮廓略微加深了些，虽然依然寡淡清凉，却痞里痞气的。

车窗外的晨光越发明亮起来，薄薄的落了池衍一身，明暗交替的光影里，他像是八零年代电影男主似的，有种由内而外的暗沉内敛却又不羁的气质，什么情绪都很浅薄，可却轻而易举就能打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