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动作,宴音就瞧见了他腰间那枚丑丑的洗得发白的香囊。
这一夜宴音难以成眠,满心想着的是姜负雪,若江南的事解决了,那这婚便可以悔了,只是到那时,三人名声扫地是可不避免的。
她和阿声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姜负雪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这么无辜,却被自己伤了许多次。
明日,她必须找到阿声将事情说明白,再想个两全其美的计策才好。
若能劝动姜负雪放手也是好的,可是一路看来,他性子里的偏执一览无余,根本劝不动。
就这么乱糟糟想了一日,天边终于变得橘红,慢慢的天光大亮。
青芝早早就看见帐幔动了,掀开来就看到小姐眼下的青色,趁着苍白的小脸,浑像被丢雪地里冻了一夜。
她吓坏了,去探额头,喃喃说道:“别是昨日进了寒气。”
宴音抓住她的手:“没事,只是睡不着,扶我起来吧。”
她坚持要去百花宴,青芝劝不得,上妆的时候又被嘱咐多上了些胭脂,盖住宴音苍白的脸色。
但百花宴的请柬又泡了水,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盛京少有人识得她的面孔,只怕要被拦在门外。
索性姜负雪上值顺路,他的脸倒是人人都认得,上值前送她进去一遭也不是什么大事。
马车上,姜负雪看出她眉间的倦怠:“精神还是不好,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