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来看了一遍,只说看着没什么问题,嘱咐宴荣安之后多问问她记不记得事之类的,又写了些补药的方子。
“阿爹,大夫为什么这么说,我看话本里的人,磕到头要么失忆要么傻了……”宴音虚弱地抓着被子,带着哭腔问道,“我是要傻了还是要忘了?”
宴荣安慈爱地说道:“没事,大不了爹养你一辈子,咱不怕。”
“哇——”宴音绷不住哭了出来,“可我不想当嫁不出去的傻姑娘啊!”
她见过城里的一个傻姑娘,整日邋里邋遢的,被她夫家打骂还嘿嘿嘿地笑,她不要这样子!
她这一哭,一屋子的人又是手忙脚乱的,碍因更加自责,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嘴里又说不出安慰的话,显得笨拙。
宴音又哭着说道:“碍因,你的手好凉啊,为什么这么凉啊?”
她觉得已经有点傻了,问起了不着调的事。
碍因有些慌忙地解释:“我先,先前用井水,洗了几次手。”说罢想撤回手,不再碰到她。
可是手却被她主动抓住了:“碍因啊,我是为你出的头的,我眼看着不是傻就是要失忆了,你得看着我,别让我被随便嫁出去了,被夫家打骂,好不好……哇——!”
“好,好,我看着你,我一步不离地看着你。”碍因话从没说得这样快过。
她又接着絮叨:“我原是想娶十个八个夫婿的,现在若真是病了,只怕一个也找不到,你是我小弟,急大哥所急,真找不着的时候,你就得凑个数,知道没有?”
碍因害怕地缩了脖子:“这……”
宴荣安一看到女儿哭得这么厉害,脑子都抛到一边去了:“碍因,你先答应她啊,不然她得哭到什么时候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