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湖水里拧了帕子擦手,剩下的就是等着有鱼上钩了。
苏昭昭并没有打算为难自己,站着等。
给陛下准备的大交椅虽然还空着,但显然也不是苏昭昭能坐的,她瞧着那水面一漾一漾的,都看不出有多深,提起小木杌,往后退了几步,在离开元帝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等她坐下,一旁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似的开元帝就忽的沉沉的开了口:“离这么远,你怕水?”
苏昭昭敏锐将这话当作了对她来历的又一次试探。
她特意带了几分越地口音,笑着道:“奴婢南越出身,自然是会水的。”
苏昭昭还当真不是撒谎,恢复记忆之后,她就也想起来,自己的确是会水的,只不过只限于在室内消过毒的干净死水里,把她扔到这种藏着水道、又水草丛生的明镜湖里,她恐怕撑不到一炷香。
好在恶名在外的暴君,倒也并没有把她扔进去试水的意思。
开元帝只是又微微闭了眼睛,很是疲累一般,往后靠在靠背,在刚刚升起的日光下,面色白的近乎透明。
他紧紧拧着眉心,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般,满脸都是写着不高兴:“那你怕什么?”
苏昭昭眨眨眼,老实交代:“奴婢怕蛇。”
她觉着自个只是说了一句很寻常的话,但话音刚落,开元帝微闭的双目却猛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