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到不妙，许丽欣趁苗薇被吸引注意，往后面厨房爬去。

她要活下来，回去见自己的孩子，再找机会寻找她的丈夫。

金属碰撞声越来越剧烈，仿佛和着强烈鼓点，刮擦一切能刮擦的硬|物。

圆形窗骤然破碎，在乱飞的玻璃碎片之中，走出来一道修长人影。

苗薇抬头看过去。

程驰手拿一个巨大的头套，下面垂着长长的兔子耳朵，几乎拖到地上，对于上面的血污，他很是嫌弃来着，心情也跟着不大美妙。

难得找到一个玩具。

可当他抬起头，看到苗薇时，眉峰上扬，从夸张上翘的嘴角就能看出，他很惊喜。

灼热视线在她身上反复留恋，尤其是背后那对贴着肩胛骨展开的两对翅膀，透明而迷人。

程驰惊喜开口：“第一次来游乐场，原本还很失望，没想到会看到如此让人惊喜的‘玩具’，我很喜欢。”

将手上的兔子头套丢开，脚步准确踩在有间隔的黑色瓷砖上，慢慢靠近苗薇。

痛楚消散，苗薇只觉浑身轻松，骨骼都好像得以重新拼凑，变得强韧且富有生命力。

只是眼底红光不减，迎面走来的程驰由无数黑点拼凑，被余晖撕扯，姿态略显扭曲。

她抖了抖身后的透明翅膀，开口时，嗓音无意识地夹杂低沉嗡鸣，“我很强大，我们合作吧。”

她要重新回到被人仰望的位置。

程驰眯了下眼睛，欣然应允，“可以。”

走近园区时，天幕黑沉，不见星，也不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