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不说话,小姑娘不安地去拉他手,柔软指腹温温柔柔刮蹭他的掌心,“昨天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周到, 不该灌你那么多酒, 送你太阳花弥补好不好?”
提起太阳花, 江启黑沉沉的眼睛霎时射进一缕光,惊喜地问:“真的?”
夏满月拿出提前塞进衣袋里的太阳花, 一共两朵,玲珑可爱。
江启迫不及待拿出自己的记事本, 翻开第一页, 至今上面只有两朵花,像一片空旷的花圃, 寂寞如斯。
粘好太阳花, 看了又看, 拿手指摸了又摸,江启果真将不愉快弃之脑后,夏满月松口气。
男人还是很好哄的嘛。
结果一扭头就看见阴沉着一张脸的夏青阳,盯着江启手上的记事本看。
夏满月心里别别扭扭的,身体横过去,阻挡住傻哥哥的视线。
“哥……”
夏青阳什么都没说,扭头走了。
江启完全没在意他,心满意足将记事本贴在胸口,心情好像迎凤而起的风筝,在云端悠荡,思考着未来该怎么凑齐剩下的太阳花。
吃过早饭,舒斐去厕所,哼着歌推开卫生间的门,手刚伸到拉链上,迎面看见有一棵树。它泡在狭窄的澡盆之中,树干举着刷子,奋力刷洗着自己,树冠有节奏地前后抖动,抖掉一地树叶。
听到开门,猴面包树抬头,迎向舒斐目光。
沉默了半秒钟,短小树干无助抱住自己,“簌簌!”
舒斐低头掐了掐鼻梁,在“簌簌”的惊叫声中退出卫生间。
“可能是酒还没醒,眼花了?”
目击一棵树洗澡就算了,它还捂着自己尖叫?
好像我能看到什么一样……
上完卫生间,舒斐百无聊赖,回到主卧去拿器材,上午锻炼,下午还要出门找发电机。
结果脚步刚踏进门槛,就看到夏青阳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愤愤然撕掉一大半,用一种苦大仇深的气势,一举塞进嘴巴里,奋力地嚼了又嚼,最后喉结一动,生吞了!
舒斐揉揉眼睛,在夏青阳惊天的咳嗽声中退出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