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忧看着大当家被包扎过的头,无声问姚泓:

这是你说的没事,绑了?

大当家隔着木栅看到倒霉男被劈到黑黢黢的脸,关切地问:“二弟,他们也欺负你了?”

两个煞星在身边,倒霉男哪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大哥,快开门放我进去吧。”

“二弟,大哥也不忍心你受苦。可是大哥要是放你进来了,这寨子里的人就要遭殃了。”

他这番话说出来,边上扶着她的妇女脸上马上就出现了感激之色。

时无忧看着姚泓越发黑的脸,怪不得呢,人有这样一张嘴,策反几个无知农妇还不是手到擒来。

姚泓被气成这样不冤。

此刻他们隔着一个简陋的木栏栅门,正好在雷火符射程范围之内,时无忧二话不说往大当家头上扔了一个。又把刚才捡到的没有扔完的石子往他嘴里扔了一个。

大当家刚经历当头一霹雳,还没反应过来,张开的嘴里又被扔了一个石子,直接打掉两颗门牙。

两个搀扶着他的妇女看到雷就在自己耳边炸开,哆嗦着松了手,又似乎意识到不妥,赶紧又过去扶着他。

寨子上的人虽然都麻木了,可对雷还是很惊惧的。这雷又恰好劈到大当家头上。

他们吓得直接跪地趴着不敢动了。

只有那个倒霉二当家,看到雷劈在他大哥头上,表情隐晦地松了一下。

“还不开门吗?”

大当家捂着嘴,身边只有两个妇人扶着他,其他人都吓的趴到地上。

没人接话,时无忧挺想直接拿雷火符往门栓上劈,可她知道自己这符的威力。

这门栓肯定是劈不断的。给人看到这雷就这么大一点点力道,到时候就不好看是小,他们的威慑力也没了。

姚泓看这些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抽刀上前顺着门缝把门栓劈了,一脚踹开大门。

大当家看这情况,也直接往地上跪下:“官爷饶命!咱们这样,也是被逼的。”

“我本是临县的进士,被知鹤州执事换了试卷,顶了我的进士功名。我从同窗那里看到了文章,才知道自己落榜是被人替换了。我不服,决定上告,却被那家人先得了消息,找了个由头害的我家破人亡……”

大当家一番哭诉,惹的边上几个妇人都忍不住红了眼圈,拿着袖子擦泪。

时无忧不为所动,编故事谁不会编。她的故事要是略微润色一点,比他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