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欺霜赛雪的脸上都少了冷漠，多了一份活灵活现的懵态。

满身的寒气都因为这而莫名消解，眉睫上的霜雪融化成雾蒙蒙的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一眨眼，就滴落下来。

腰，好细。

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不合时宜的念头。

洛野猛地回过神来，全身血液倒流，寒气重新覆上面庞，他冷着脸僵着手就想把这个不知死活莫名其妙的女人推开。

然而刚推开一点，少女就不情不愿地着抬头，抱怨地看着他，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粉唇一张一合地小声啜泣，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的委屈。

眼眶红红的，眸中湿润，哭得像花猫一样的脸楚楚可怜，可怜得让人不忍推开，手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洛野突然觉得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心脏也跟着皱巴巴地拧在一起。

心疼，不想看到她哭。

还没弄清楚这样莫名的情绪从而何而来，他的手就已经不听使唤地轻轻覆在那张让他看得十分不顺眼的哭脸上，动作轻柔地用指腹擦去眼泪，连声音都是出乎意料地温和：

“哭什么？”

问出口后，他直直地愣住了。

而熟知他脾性的旁人也愣住了。

夭寿了，杀神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