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巧吗?
这时秦母问话:“哎呀,截肢了呀?那么严重吗?胳膊还是腿啊?”
护士笑笑说:“都不是,是小指,所以啊,阿姨以后您遇到什么小伤也要及时消毒,不要不当回事。”
“哎呀呀,这也太可惜了,”秦母说着叮嘱满月,“你啊,听到没啊。”
满月无奈笑,“知道了。”
进电梯时,满月按的楼层,按的时候秦母看到她手上贴着创可贴,吓得不行,一直问怎么回事。
满月再三保证已经消毒且没什么大碍,秦母才放心。
出了电梯,满月让其他人先出,她最后一个出的,电梯外有不少人排队,满月擦边走人群,秦母伸手要牵她,口罩下,满月抿了抿唇,她犹豫几秒,正打算把手伸过去,忽然有几个人从她和秦母中间过来。
其中一个开路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满月没来得及缩回手,再加上人多拥挤,有人撞上她,她一个紧张,下意识握拳。
却不想把一个人的外套握在了手里。
还是白大褂。
“……”满月蓦地抬头。
对方也恰巧看过来,他脸上戴着蓝色医用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和一小截鼻梁,可尽管如此,单从他口罩隆起的弧度也能判断出他鼻子一定生得很优越。
他似乎察觉到衣服上的拉扯力,垂眸,目光落在满月手上。
像被烫到一样,满月立刻收回手,磕磕绊绊道:“对、对不起。”
“没事。”他声音很低,不太清朗,像刚熬过几场大夜,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