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起身,沈昱珩背着她继续向前走,一手托着她,腾出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
叫骂声离他们越来越近,应该是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唐婵已经没心思和沈昱珩聊天了,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但不说清具体状况,派出所都不会出警。
可真要路过那里,她又不会打架,可能保护不了他。
偏偏沈昱珩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直冲冲地往前走,唐婵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回去吗?”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一个人打不过那么多人。”
忍着笑,沈昱珩摆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就这一条路。”
踌躇间,那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个骑着摩托的光头忽的从侧面的巷子冲出来,紧接着,后面的人跟着涌出,一群人围着一个穿着褐色上衣、破洞牛仔裤的青年。
那青年浑身脏乱,头发都缠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很长时间没修理,头发遮住眼睛,看不清长相。
唐婵愣住,大脑深层的回忆碎片拼接在一起,小时候,她见过一次和这差不多的场景。
八九岁的时候,她和父母教练一起商量过,决定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并且她已经拿遍青少年组滑雪比赛里的所有金牌。
那时她已经很少去学校了,时间安排和普通学生不一样。
宜临天气比锦阳平均气温还要低十度,冬天经常下雪,她的滑雪就是在这里启蒙的,她爸爸的朋友在这里开过一个滑雪学校,都是市里的孩子们到这里学习,因为只有这里的气候条件可以满足滑雪条件。
有一次,她训练完找他爸爸,他在这附近的小馆子和以前一起创业的旧友喝酒,说这家小饭馆的菜独一无二,让唐婵过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