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跳台顶端,阿普先跳,她把自己的雪镜戴好,双手抓着雪杖,蓄势待发。
刚活动开身体,第一跳她就跳了一个自己相对熟练的向左两周偏轴转体1260,和昨天一样的动作,稳稳落地。
阿普举着雪杖挥舞,挑衅地看向上方的唐婵,加国运动员也跟着欢呼。
站在跳台上,唐婵戴好牙套,她一般不用雪杖,下方白茫茫一片,即使戴着雪镜有色差,她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白色带给她的眩晕感,也是她一直没有克服的问题。
陡峭的雪道坡度大于三十度的,起跳区深深的弧度就像一个血盆大口,唐婵闭了闭眼,一阵耳鸣。
她定住心神,从顶端滑落,再起跳,一圈、两圈、三圈……
这一跳她只打算做一个1080,搭配日本抓板。
经过十几年的训练,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记得该做什么动作,以往都能靠着出色的身体平衡力和控制力稳稳落地。
但这次,起跳就出现问题,高度太低,落地过于近,唐婵直接摔下来,固定器松开,右脚的雪板飞出去,右肩火辣辣得疼。
她在坡上滚了几圈就爬起来。
杨采薇忙滑过来,皱眉问道:“摔伤没有?”
唐婵摇头,把自己的另一只雪板捡起来抱在怀里重新坐上缆车。
她上去的时候,阿普已经跳下第二跳,她上了难度,跳出1440,空中转体四周,不过这次抓板时间不充分,只是摸了一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