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婵抿唇,“妈妈,我想继续。”
叹了一口气,唐妈看着女儿的眼睛,“再想想吧。”
谁也没能说服谁,唐婵送妈妈回去休息,自己也在旁边的床上躺下。
窗帘厚重严实,皎白的月光一丝也照不进来。
唐婵每晚都睡不着觉,已经成了习惯,她不敢翻身,怕发出响动影响妈妈休息,只能干瞪着眼,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突然想到复健那段时间教练给她打的那通电话。
你为什么滑雪?为什么比赛?只是为了赢吗?还有……为什么想继续呢?
唐婵想不通。
她刚才说得坚定,可也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更多的是害怕跳出舒适圈,训练比赛对她来说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必备,她想象不到有一天不做这些。
唐婵的心情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复杂过,她无比渴望在白茫茫的大雪里翻转飞跃,也无比恐惧大跳台下的黑暗悬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掉一样。
胃里一阵翻涌,唐婵脑袋一空,有种强烈的想吐的欲望。
担心发出动静影响旁边的妈妈,唐婵闭了闭眼,硬生生忍下去。
后来迷迷糊糊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睁眼到天亮,司机已经到楼下,唐婵去基地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