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愉说:“茶给你喝都浪费了。”
她们聊得好,正和江述的意,他站起来,“你们继续,我出去转转。”
茶庄很大,一看建造时就花费不少功夫,颇有些江南园林的感觉,一路过来景色都很好,江述之前留意到不远处有一片低矮的茶树,规模很小,只有几十棵,不到一米的高度,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旁边有牌子说可以由茶客亲自采摘,放在茶庄保存,制好后茶客再来品尝。
他想给余笙采一点。
江述走后,茶室里只剩余笙和曹敬愉两个人。
不知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好像渐渐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曹敬愉重新泡了壶茶,洗了杯子,倒满一杯递给余笙,“来,再尝尝这个。”
余笙双手接了,“谢谢阿姨。”
曹敬愉看着她小口品茶,不由地说:“孩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余笙握着茶杯的手顿住。
她微微低了头,似有感知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没有开口。
曹敬愉叹了口气,“其实我身体也不太好,我和他爸二十几岁就结婚了,很多年都没能怀上孩子,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阿述,生他那天,我豁出去大半条命,差点没从手术台上下来。”
她看着余笙,眼神中含了歉意与无奈,“我当时很怕,怕我挺不过来,以后没人陪他父亲。”
余笙紧握着精致剔透的茶杯,没有抬头,“阿姨,您别说了,我知道您的意思。”
有哪一家的母亲,喜欢病恹恹的儿媳妇。
曹敬愉有些着急,“孩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看得出来,阿述很喜欢你,我也希望你们两个好。但是,也请你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母爱伟大,却也自私,对于可以预料的未来,就算只有一点点可能性,我都没办法坐视不理。”